湖南凤凰古城游览一番,见闻感受颇多,归来后,凤凰印记萦绕不散,特记此游记,留作纪念。据说有对凤凰从此地拍翅而起,因此得了这个美丽的名字。再加上学生时代读过文学泰斗沈从文先生的《边城》、《从文自传》、《湘行散记》,沈先生以散淡而有韵致的文字构筑了一座远离尘世喧嚣的名城胜景。天长日久,奇特的吊脚楼、古老的渡船、铺着青石板的条条纵横交错的小巷、绿如翡翠轻柔清亮的沱江,以及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勤劳质朴的人们——勾勒出我心中凤凰古城的大体轮廓。走进这座“深山里的城池”,不得不为她美丽的容颜所动容。
远山萦绕着薄薄的雾气,青翠欲滴的山峦在雾中朦胧着,若隐若现。山水是那么缠绵地相依相偎着,古旧的水车辘辘滚动着历史的河流,雨中,清可见底的沱江水面上洒落的点点涟漪,恰似不断延展的思绪。飞檐翘角悬在河壁上的吊脚楼,仿佛天际飞落的琼楼玉宇,在风雨中飘摇却又稳如泰山;那沉默中透出稳重、平和中包含威严的城楼,默默注视着世道的沉浮和兴衰;河畔青石板上则是沉淀着世世代代苗家人的生活…。
走在凤凰那一条条狭窄的老街,踏上被前人踩出一长溜凹痕的青石板小路才发现:古城所有小巷都用青石板铺成,纵横交错成小城的血脉,每条小巷的石板都被脚板打磨得油光发亮,看得到小城曾经历的历史沧桑,沱江两边林立的吊脚楼错落有致,街道两边保留很好的店铺一间挨着一间,似乎只有三五步的距离,看似喧闹、拥挤却又那样纯朴与悠闲。街道两边竹编工艺、自染的布衫和披肩,还有那些漂亮的银饰,很具有民族风情的刺绣、香包、挂饰、织锦、项链、手镯让人应接不暇,古老沉重的银首饰,透着古老神秘色彩,有着别样的风情。
走上了美丽的虹桥,听着桥下潺潺的水声,望着成群结队的游人嘻嘻哈哈穿上苗家或土家族姑娘的衣服留影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真正到了那个令大文豪沈从文先生魂牵梦萦一辈子的故乡,到了曾被新西兰著名诗人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凤凰古城”,仿佛置身于神话世界。忍不住将手伸进河里,感觉河水轻轻滑过手指的缝隙,清凉清凉的。置身于此,亦如读沈从文先生的书,他用平和、淡泊的手笔描写故乡那些辛勤劳作的小人物,却让人备感亲切,思绪悠长……
毋庸置疑,凤凰是美丽的。凤凰之美,美在她有独特的潜质。在地图上,她不过是弹丸之地,可置身城中,却会发现,这里居然有着如此巨大、庞杂、奇异乃至矛盾的“容纳”:灵秀的山水与刚毅的长城同在,骁勇的将军武士与倜傥的文人雅客同宗;这里走出了掌握最现代技术的中科院院士,却有遗留着的“赶尸”“放蛊”“神兵”等巫文化;这里过去曾经血光聚集,而今却安宁祥和……这就是凤凰,说不尽道不明,她定然隐藏着巨大的磁场,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人为之心旌摇曳,为之魂牵梦萦?
毫无疑问,凤凰是神奇的。走进凤凰,等于走进了一部鲜活的史书: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大臣熊希龄给我们叙述着救国救民的艰辛;文学大师沈从文,用如椽的大笔闪耀出人性的光辉。凤凰的美还在于她丰厚的文化底蕴。凤凰古城比较有价值的人文古迹有三处:沈从文墓地、沈从文故居、熊希龄故居,都在城内。一条保持原貌的石板路把城外的淳朴山野气息径直带到了城里。路边常常可以碰到许多苗家老婆婆,背着小背篓,装满她们亲手采集到的花草编成花环;游客们但凡是女的,都会欣喜地买一个来戴在头上,还要穿上少数民族的彩裙子照张相呢!
坐上古城特有的两头尖尖的小船,在艄公的山歌中飘荡在沱江上,此起彼伏的山歌唱得人心里痒痒,总也忍不住放声对唱上两句。“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感觉确实不错。
晚上的凤凰古城又是一种现代化商业的喧嚣,熙熙攘攘的人群,纵横交错铺砌的石板路,虹桥和沱江两岸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吊脚楼里的酒吧歌舞升平,吉他声、歌唱声、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绝于耳,热闹非凡。一派妖娆的不夜城。一直以来,凤凰古城都是我心仪已久的地方,这次的凤凰之行虽然行程匆匆,但看在眼底的风景如画的古城,沈从文故居外景,虹桥、沱江吊脚楼、石板一条街的悠长古老。漫步古城,感觉湘西民族风情,心中期待很久的情怀也悄然释然。